倘若要问什么是江门中微子实验的“眼睛”，江门中微子实验光电倍增管测试与防护系统负责人秦中华最有发言权。

    “实验的‘眼睛’是两万支安装在钢球架上的光电倍增管，它们直冲有机玻璃球，‘盯紧’里面发出的光信号，灵敏、快速地捕捉并将其转换成电信号记录下来……”秦中华说。

    自2022年9月江门中微子实验室开始光电倍增管安装工作以来，秦中华基本上驻扎在实验现场，一周7天工作无休，对安装方案进行优化，并每天下井督促安装工作进展，爬到40米高的网架上检查安装质量……荣获2023年度“侨都最美科技工作者”称号，秦中华实至名归。

    文/江门日报记者 李淑珩 图/受访者提供

    锲而不舍

    潜心开展技术攻关

    自2015年担任江门中微子实验光电倍增管测试与防护系统负责人以来，秦中华顶着压力挑起重担，率领团队进行光电倍增管防水封装和水下防爆技术攻关。

    其间，一个又一个实验样品失败，团队没有气馁，反而激起了他们攻坚克难的斗志。为了更好地开展技术攻关，2017年，秦中华率领团队，将研究阵地从北京转战至广东中山，建立了光电倍增管测试与防护实验室，每天锲而不舍地探讨方案、改进设计，制作样品、开展测试。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支团队研发成功了光电倍增管防水封装和水下防爆技术，并于2021年完成了2万支20英寸光电倍增管防水封装，申请到了国家发明专利。

    认真严谨

    对待科研容不得马虎

    随着光电倍增管安装工作的开展和江门中微子实验站基建工程的逐渐完善，2022年9月，秦中华来到江门中微子实验站现场，他多了一个崭新的身份——江门中微子实验光电倍增管现场安装负责人，开启了地下“星空”的探索之旅。

    “做科研工程，细节决定成败，差一分一毫都可能影响整个实验结果。”这是秦中华常常对自己、团队成员和安装人员说的一句话。

    2022年9月至今，秦中华基本上把所有精力和时间都花在光电倍增管安装工作上。“秦中华在光电倍增管安装工作中尽职尽责，他的敬业和认真令人佩服。”谈起秦中华，“敬业、认真、严谨”是江门中微子实验室总工程师马骁妍口中的高频词。“时间紧、任务重，为了按时按质完成安装工作，我把任务执行计划以天为单位进行细分安排，每天对安装进展情况和碰到的问题进行讨论。”作为负责人，秦中华每天需要协调多项安装工作。

    为了让“眼睛”尽可能无死角，光电倍增管的安装要求近乎苛刻，两支光电倍增管之间平均只能有3毫米间距。“光电倍增管的安装一定要谨慎，一丁点的误差都要调！”秦中华严肃地对安装人员说。这是因为，最终给有机玻璃球灌满2万吨让中微子“闪烁”的液体，并在球外的“大桶”里灌满3.5万超纯净水密封后需要运行至少20年，没有任何维修机会，每年的损耗率不能超过千分之一。“倘若运行期间光电倍增管出现炸裂，在水压作用下将有连锁爆炸的可能，造成严重的实验事故，一点也马虎不得。”谈起安装误差没有及时发现对后续运行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秦中华严肃地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中华每天白天下井督促安装工作，爬上40米高不锈钢网架顶部检查光电倍增管安装质量，一旦发现问题便要求及时改进。他经常晚上下到井里值班至凌晨1时，或组织团队和安装人员开会梳理安装工作中出现的问题，研究改进方案。“目前，光电倍增管的安装工作进展良好，预计明年初能完工。整个实验明年上半年将开始灌装液体并开始试运行，明年底开始正式运行。”在秦中华的带领下，光电倍增管安装工作正有条不紊地开展，并推动整个实验室建设的进展。

    “中微子关乎宇宙起源之谜，也蕴藏着人类等物质世界存在的秘密，我们将努力完成江门中微子实验室建设，争取早日取得科学成果，为人类了解物质微观结构和拓展对宇宙的认识作出贡献。”秦中华说。